流光转头看着他,那男子从那椅子上俯身而起,姿态优雅,仿佛步履闲庭的王公贵胄。流光心下明了他并非常人,心中一凛,摆出了备战的姿态,定定的立在台上,看着往她走来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常人!他甚至没有使用任何武器,也能单用手便发出如此强劲的气流!流光侧面一看,发现一旁的凳椅歪斜,地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印痕。竟是刚才那道气流!
她更是全神戒备。那男人一直微笑着,却让人感觉一股无形的压迫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王幕天看那***了起来后,不知何故便不敢再出声,可是那幸灾乐祸的神态,仿佛那男人只要抬抬手就能掐死她一样。
哼,等会就有得你受的!王家的小贼。
流光看似随意的站着,可是袖中的手紧紧的捏紧了手中的白绫。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男人是想抓住她。于是,她很是卑鄙的,往空中洒出了一把痒痒粉。又是祁宏发明的古怪的玩意儿。
那男人一时不备被洒了个正着,那男人大约以为是毒粉吧,连忙以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趁那男人不备,十分卑鄙的流光大人便飞身起来,一脚踹了过去。
把那男人给踹得倒退了数步,她便马上提气往外掠去。几乎到了窗柩前,只差一步便要重获自由之时。她忽然觉得一道强劲的力道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脚踝。把她往里一抛。
“啪”的一声响,流光被甩到了舞台上。她动动脚,发现那力道并没有减轻,往下一看,竟然是一条金光闪闪的软鞭!紧紧的缠绕着她的脚踝,她挣扎了数次发现难以挣脱。那软鞭的另一头被那男人握在手里。
他额头冒着青筋,细看他的四肢都在不自觉的抽搐着,很显然,祁宏大人的药又有了效果。很是强悍的让这男人愤怒了。
白绫即出!流光手中的白绫如一条银蛇一般削过那软鞭,可是那软鞭却纹丝不动。
“哼!”那男人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那么好摆脱的么?我的‘貉临’岂是普通的兵器!让你这样轻易就削得断!你就乖乖把那东西给交出来吧!说不定,哼哼。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我还能饶你不死!”
那男人再次用力一甩,流光的身形不受控制的往一旁的柱子上飞撞了过去。她用脚一踢,化解了那被撞击的危机。
“啊啊。还挺有力气的嘛!”那男人一双眼睛睁大了,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个嗜血的笑容,甚至他的,眸色此刻都有点泛红了。简直就像匹饿狼一般!他瞬间往流光处掠去,她连忙甩出白绫阻挡那男人,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那男人瞬间便掠到她面前,动作鬼魅一般闪电式点了她的穴道。
流光心下暗道不好,她双手现在十分无力,竟然无法再使用白练!
果然便听那男人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持多久!!”语罢便用力甩起了鞭子,把流光往一旁的地上撞去。流光被甩得跌在地上,“噗”,吐出了一口血。这男人,神经病啊!
“再来啊!哈哈哈哈哈……..”那男人仿佛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执起软鞭疯狂的四处甩着,而且是专找一些瓦砾实在很多的地方撞击她。流光刚开始还能勉励支持一下,在即将撞上之时以力击之从而避开,可是那男人却更是疯狂的用力摔她!让她根本避无所避!
流光的身上伤口便越来越多,她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她往地上吐出一口血,勉力挣扎的坐了起身,双手放在膝上掐了个字诀。竟是“凤啸天下”的起势!
那男人见了也不理她,只冷冷的笑了声,“哼,你的内力现在被我封了起来,你以为你还能做些什么么?强行冲开那穴道,你可能会血脉逆行而死啊!还是乖乖的把那锦袋给我交出来,好好招了,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男人说完,便迈开步子往流光走去。
“嘭!”一个用力的旋踢正正的踹在他的面上,那男人还没走几步便被踢得倒在一旁。他捂住脸刚要起身,两行可悲的鼻血便从他脸上流了下来,很是破坏他美男的形象。他很是火大,冲着来人吼道:“你……..你…..你居然敢打我的脸!你打我的脸!我父母都没敢打我的脸!你居然打我的脸!”
抬起头,便见到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仿佛一朵绝世红莲一般,闯入他的心帘。祈龙除了那一袭面纱,阴柔精巧的面上,满是愤怒。只是他这样的愤怒看在男子眼里竟然,是如此的漂亮生动。可以称得上是可爱的。
他还是那一身舞姬的装扮,显然是来不及更换便赶了过来救人。只是那一头青丝已经散了下来,几缕发丝脱了那束缚,挠着他的脖子,更挠着看者的心。为何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绝色?一袭红裙的他,看上去,就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究竟是谁,遗失了那一色红莲。
又是谁,把他带到了尘世间。
难道不知道,这样深刻燃烧一切的绝对艳色和无助的脆弱
交杂在一起,会是让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美丽么?
是谁?让你出现在我面前。你是谁?我的绝世红莲。谁把你放在我心中,开出那一池红炎?
那男子被那闯入眼帘的绝美身影给摄了心魂一般,竟然定定的捂住自己的脸呆在那里,连脸上流下的两行鼻血也不去理会,只定定的看着一身红色女装,仿若红莲的祈龙。
祈龙看他那副傻样不由心里十分不爽,冲着他便洒了一把谜药。那个显然失了心魂的人,便这样被谜昏了过去。
随之而来的四位暗卫更是早就把一旁无法抵抗的王幕天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其中或许还有很多因为愤怒而公报私仇趁机打了王幕天几下,总之到了最后看到他时,他的面上一片片青青紫紫,显然是这些下手毫不留情的暗卫所为。
祈龙把那男人迷昏了之后,还趁人之危的往他身上多踩了几脚。很是卑鄙的行为,和流光的如出一辙,四位一直保持沉默、以后也会保持沉默的暗卫心里都在想着:果然是卑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主上,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两夫妻。怕麻烦都爱使秘药,趁人晕了暴打一顿….这行径…….
祈龙手上匕首一挑,好容易解开了流光脚踝上的绳索。他抱起她,上下看了看,只见她身上到处都是伤。一定是刚才那个男人,一直把她往地上甩的缘故。祈龙不由心中一疼。
她的脸上还是一贯的清冷。只是略微苍白了些许,周身的伤痕,残破的白色骑装以及身上红色的血印,让她看上去失了平日的高高在上,更是多了分柔弱。
他心下一疼,解下外衣往她身上一套,很是轻松的便把她抱了起来。同时对一旁的暗卫使了个眼色,那暗卫十分机灵,从怀中拿出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一个锦袋,便往已经昏倒的王幕天怀里塞了进去。
流光瞪大了眼,诧异的看着他们的动作。竟然使出移花接木这一套?那刚才还来明抢做什么?“你既然要这样子,刚才还这样光明正大的抢他的东西做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我只是觉得,让王家知道了我们拿了他们的账本,是非常不明智的,王才通他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他把流光轻轻的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还是如此顾忌他。倒是看不出,你这狂妄的性子,也会对人有这种惧意啊?的确,王相不是什么好对付的。那这个王幕天,还是除掉比较好。”流光想了想,提议道。(这位,你说了杀人怎么和说除了那萝卜上的虫一样轻易啊?)
“这才不是惧意。只是这人并不简单。他的大儿子王幕天也不简单,他一定能猜得出我们是谁,也对,必须除掉!”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枚药丸。
“这个是金西族的毒药,叫留香。留得香魂一抹,便是这药了。这药会让人血液血行速度变得极慢,吃了这药会一直昏睡,一日后便自然死亡。”说完便动作迅速的往王幕天嘴里一塞。
“你毒死他?会不会留下痕迹。”
“放心。绝对不会留下痕迹的!他们便不会知道这账簿落入我们手中了!”祈龙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看上去竟有点顽皮。“这种恶人,死于这淫窝,说不定对他来说,是死的其所呢?我这也是做好事罢了。哈哈。”
流光顿时撇了撇唇,暗道,你可真是无耻啊。杀了人家,还说自己是做好事?不过他究竟是何时解了这软筋散?她面上却是不表露出来,只淡淡吩咐暗卫们把现场处理好。
祈龙抱起他,掠出窗外。
他们不知道,躺在地上的那个灰衣男子,正勉强的睁开了微微迷蒙的双眼,看着那消失在窗柩月色中的那抹红色身影,手微微的抬起,似乎想抓住那个消失不见的身影。却终是颓然,落下。
那些可怜的暗卫们则留下收拾残局。一个要负责把那些破损的东西藏起来。一个要负责给那些被迷昏了的乐班子们解那迷药。一个要把那被下了毒的王幕天给放在床上,做出一副销魂完毕的模样。剩下最后一个最惨,要把那破了一条痕的舞台给好好的擦干净。
当一切的喧哗归于平静,一条单薄的身影轻轻的打开了这扇虚掩着的大门,摸到了王幕天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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